感同心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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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在对王少杰规劝后,转身离开了,她走到房门前,手搭在手把上,刚要开启房门时,只听王少杰狠狠地说:“如果你们真的爱过,你能忘掉东子吗?如果你们相互还爱着,你还会这么固执地拒绝他、离开他吗?”

莫名的一番肺腑之语,使梅子陷入沉思,她轻轻地转过身来,犹豫了一会说:“爱有很多种,并非须得占有,或许拥有最为重要,只是我选择了离开,我想拿得起放得下。”

“拿得起?放得下?是啊!那也只是离开,那就代表以后还可以见面,或许以后还可以*,而我呢?她已经死了,化为烟云了,我想要见她一面,甚至远远地看上一眼,就看一眼,都不可能了,想见一面都很难了……你永远不会理解的。”

王少杰说的是那么的伤心,描述的是那么地痴情,恨的又是如此绝望,她不忍卒读了他的内心,也跟着伤心起来了。

“你知道吗?我们在热恋时,我就曾经答应过她的,那就是将来我要给她一个温馨的家庭,一个温暖的港湾,一间防古式的洞房,一世让人羡慕的天伦之乐。如今,我做到了,她也离开了,一切都太迟了……这间屋子只能成为我的书房了,我规定他人不能进入这个房间,是因为这是为她做了准备,我真的不希望他人过多的干涉。”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妻子会怎么想?你有没有考虑她的感受呢?你有没有在乎过家人的需要呢?你会考虑亲人的感受吗?你不能这么做啊!这么做太自私了。男人,不只是让喜欢的女人有依靠,还得为家人遮风挡雨,不是吗?为什么我能认识你弟弟,你知道吗?那是因为他在为你的现在伤心难过,出去借酒浇愁,才会喝的烂醉如泥,导致胃粘膜破裂啊?身为哥哥,你觉得你做的够好了吗?身为丈夫,你觉得你对的起躺在病床上的她吗?”

在梅子的一顿数落下,他毫无体面、不顾形象地坐在了地上,内心迷茫无期,愁绪千重不散,不知是被她戳中痛处,还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她说的不无道理,只是自己身陷困境难以自拔。

他静静地坐着,像是受了很大委屈的孩子,梅子见状又说道:“虽然我不清楚你为什么非得和我说你们的故事,但是我知道,此时,你的妻子和弟弟,肯定会对我们有很多的疑惑与猜测,所以,虽然我曾以自己身怀有孕而点拨过他们,但是,我并不阻拦你向他们讲明我的身份,更不会介意你以韩东的名义,作为你开脱的理由,只是,若是你私下向韩东出卖了我,我是断断不会再原谅你的,望你三思而行吧。”

她还是固执地离开了,在走到程小玲的卧室房门口,她回头对着随后跟出来的王少杰,点拨着说道:“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啊!”

王少杰愣在门口,只有那一句“不如怜取眼前人”,在他脑海里回荡,他抬手示意弟弟送她下楼,可能是感觉亏欠与妻子,他打开了卧室房门,看着躺在床上的妻子,他多少歉意不能言语,只是轻轻地拉开了妻子蒙在头上的盖被,喃喃地向她解释道:“玲玲,她……她是东子的女朋友,以前东子为了追求她,曾让我帮着想过不择手段的方法,却不想弄巧成拙,让她产生了误会,我是想和她解释一下,希望他们还能有机会再续情缘,真的别无他意了。”

满脸泪人的程小玲,紧紧地盯着他问道:“原来……原来,她就是那次你胡言乱语中的梅子……”

“你都知道我是胡言乱语了,为什么你还总是一直耿耿于怀呢?再说了,她是东子的人,我不可能会对她有什么心思的,有什么不应该的想法的?你怎么就不信呢?”他越说越乱,越解释越糊涂,急的他气不打一处来,想摔身离开。

程小玲也不甘示弱地追问道:“为什么你会无缘无故地就卧室改为了书房,为什么你会想法淘进各式各样的梅画,为什么你会对她礼敬有加?甚至就连她都可以出入你的书房,为什么我们就不能?你到底在做什么啊?如果你不是另有隐情,究竟意未何为啊?”

王少杰知道,他若是不将自己的心事向她吐露,她可能永远都会猜疑自己,可是,要是他不顾大局,在此刻向她明说时,她会体谅自己的一片赤子之心吗?她会像梅子那样,给予自己安慰,给予自己意见吗?还是会吵得不可开交,每每想起这些,便让他难以启口,想着想着,他摇了揺头,走了出去。

面对妻子的追问,他还是选择了闭口不谈,只是那微妙的夫妻关系,也在类似的事情上,少了沟通,多了隔阂,你不肯解释,她就不断怀疑,你不肯服软认错,她就会无理取闹,不依不饶。

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想着妻子最近的种种迹象,他有些寒心了,这是可以和自己举案齐眉、并肩作战、相夫教子、白头到老的伴侣吗?

难道是自己识人不明,真的走眼了,什么子女与长辈之间,应观其孝道也?什么兄弟姐妹之间,可观其是否友和?什么结发夫妻之间,需观其是否尊信对方?什么乡党邻里之间,观其信义否。为什么我按此老话观人,还是会走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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