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云低低风雪急(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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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察使、布政使,熟悉旧制度下的官场积弊,又有开眼看世界的先进眼光。他在1842年朱雀军造反始肇,就归附共和,成为共和行政上的顶梁柱。

礼部尚书梁梃楠,也是原清廷广东学政使投效的,他本是广东富商,捐了个举人,鸦片战争时又大笔报效,清廷赏他一个三品顶戴。但梁梃楠的眼光气度都不差,和另一个时空一样,他也是《海国四说》一书的作者,但在这个时空里的这本书,以科技发展史为主纲,窜起欧美三百年霸权变局。他现在主管礼部,不仅掌管青年教育,“正儒士子”的考试,还负责中书门下和大都督府的对外文告。

工部尚书龚振粼,又一位从清廷投效的官僚。“铁模铸炮”的发明人。以前做过小县令,从根子上讲,他还是个官僚。所以楚剑功在他以“铁模铸炮”树立威信之后,便让他脱离的具体的工业设计和生产,而顶替荷兰人范中流,负责工业和工程的具体行政。

兵部尚书陆达,是朱雀军宝庆练兵时期的老人了,勤勤恳恳而骁勇善战,从一个道光朝京营的武榜眼,转变成一个职业指挥官,他接替美国人肯尼夫莱特接掌兵部以来,共和军虽然没有打什么大战,但发展井然有序。

刑部尚书早慢熊斯基是留在中书门下的最后一个非华裔了。这个俄国十二月党人的后代,经历了西伯利亚流放地、黑龙江马队的艰苦磨练,仍旧没有丢掉他那喜欢在故纸堆中寻找蛛丝马迹的鼻子,他负责情报的分析和总结,而刑部的行政事务,则是由东厂都监易水执掌。

相对于早慢熊斯基,其他早期加入朱雀军的外国人,都已经离开了决策中枢。虽然仍受器重:范中流是工程总监,现在在郴州督促运河的修建;流浪全欧的职业革命家杰肯斯凯是前将军,战场总指挥,但目前没有仗打,他就在中央陆军学校教课,有时候去孝感大营视察训练。美国西点军校毕业生肯尼夫莱特仍旧是共和军的参谋长,不,行军司马,肩负调配全军的重任,同时又是中央陆军的校长。有“板甲大白兔”之称的热那亚人怀特拉比斯专心研究他的炮兵战术,莱茵人“小白狼”沃尔夫-斯莫尔怀特则在武汉和广州两地跑,毕竟南洋总局和汉冶萍加起来,有三个兵工厂由他在技术上总负责。

中书门下的最后一人,是卫尉寺卿叶岚,这位咏春传人,因为和蔡李佛的张兴培斗法,而加入朱雀军,后来又参加了共和。他参照西洋军队的一些优点,和自己的江湖经验,帮助楚剑功组建锦衣卫,他的夫人周妖瞳,还是锦衣卫的紫队(女队)指挥使。

总而言之,现在参加中书门下的八个人,就是共和的大脑所在了。

怎么办?会议上,楚剑功没有浪费时间,直接提问:“面对欧洲国家和清廷组成的反革命大联盟,该怎么办?”

徐继畲、梁梃楠和龚振粼三位官僚沉吟着,不做声。这不是他们擅长的领域,不开口为妙。早慢熊斯基仿佛没有听到楚剑功的问话,睡眼稀松,不知道走神到哪里去了。只有陆达,这个兢兢业业的陆提辖,大声说道:“我和肯尼夫商量了,美国的马汉参将、李都司,都是肯尼夫的老师,他会写封信去,问个究竟。”

“看在校长的份上,帮兄弟一把?”楚剑功调侃道,接着说,“国家大政,不会因为私人的友谊而扭转,。肯尼夫可以去联络,但我们不能把抱太大希望。”

“钧座,”叶岚提醒道,“我们对太平天国有恩呐,他们拿过咱们的枪,拿过咱们的粮食,还拿过咱们的船,就连他们的立国之本《联邦党人文集》,也是钧座送给柳叶飞的。”

“那又怎么样?”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嘛。再说,太平军和咱们现在都在造清廷的反,可以结盟。”

“太平军现在不是我们的敌人,”楚剑功回答,“但也不是我们的同路人。”

李颖修在一旁补充说:“在经济上,我们和美国人都需要江南富庶的市场,所以走向对立是难免的。”

“我不同意,”楚剑功这下反驳李颖修了,“美国在这个时期,西部的蛮荒地带足够广阔,能够吸收五大湖地区的大部分产能,而且美国商品的涌入,有助于摧毁江南地区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想想吧,那些破产地主和自耕农,会把帐算到谁头上呢?”

徐继畲等人听到这些,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们已经习惯了。每次开会,楚剑功和李颖修都会丢开其他人,自顾自的谈话。

“那就可以一试。”楚剑功做决定,“在政治上亲近美国,和太平军保持和平状态。”

“对英法等欧洲国家,也不能放弃,将他们推到完全敌对的一面,而且”李颖修深思熟虑,“欧洲国家肯定不是铁板一块,英国是主轴,但和几乎所有欧洲强国都有矛盾。法国要复兴,就面对英普奥俄四国同盟,普鲁士要统一德意志,又受到法奥俄三国的牵制。”

“俄国,我们还忘了俄国。梅的梅捷罗维奇,你有关于俄国的新情报吗?”

早慢熊斯基仿佛刚刚从梦中醒来:“俄国、对啦,沙皇俄国,1842年远东总督穆拉维约夫占领了海兰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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