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医药费谁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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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下午,张占国特意抽出时间去了一趟县医院。

黄河在乌兰山脚下突然拐了一个大湾,形成了一片空旷平坦而又肥沃之地。

古老的西靖县城就坐落在这里,南倚高山,北临大河,乃一块形胜之地。

据《西靖县志》记载,战国末期,这里就隶属秦国管辖,被誉为金城锁钥。

今天没有风,大街小巷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挥之不去的闷热烦躁气息。

张占国没有直接去陈积德的病房,而是走进了二楼的外科门诊室。

等看病的患者走了,屋子里只剩下孙简的时候,才说出了来意。

“孙大夫,你托我的那件事情,已经办成了。”

“那就太感谢你了。”

张占国很爽朗地哈哈一笑,说:“咱们兄弟之间,多少年的交情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还客气什么?”

孙简轻轻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我的这个小姨子,太会折腾人了。”

“谁让你是她的亲姐夫呢?”

这句能够引起无限想象的话顿时惹得两个大男人都心照不宣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完,张占国及时转变了话题,问:“陈积德的伤情怎么样?”

“哪个陈积德?”

“就是昨天下午从野麻滩来的那个小伙子,是120拉来的。”

经他这么一提醒,孙简立刻想起来了,说:“他的头破了,流了很多血,已经住院治疗了。”

张占国有点担心地又追问了一句,“病情不重吧?”

孙简理解似地嘿嘿一笑,说:“目前来看,他的病情基本稳定,没有大问题。”

张占国放心了,还想跟这位老朋友多说几句话,却见一个年轻姑娘搀扶着一个微微颤颤的老女人走了进来,就马上告辞出来了。

在去住院部的路上,他想,孙简是自己多年的老朋友,关系不一般,说的应该是实话。

看见张占国的一瞬间,陈积德竟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惹得同屋子里的病人和家属莫名其妙,满脸的惊奇。

他母亲张慧兰,一个六十来岁的野麻滩本地女人,尖牙利齿地问:“张老板,是哪股风把你今天刮来了?”

张占国没有计较这句话,很大度地说:“我这两天有些重要事情,没有顾得上来医院看望我表弟。”

按照农村的辈分来说,张慧兰是他出了五服的堂姑姑,陈积德自然就成了他的表弟。

尽管两家都世代居住在野麻滩,但平日里很少来往。

张慧兰鼻孔里发出一声重重的极其不满意的冷哼,转头厉声制止儿子道:“别哭了,你还没叫别人看够咱家的笑话?”

看着母亲凶狠的脸色,陈积德赶紧擦了两把眼泪,停止了哭泣。

张占国冷眼注视着这一幕情景,心想,野麻滩人管张慧兰叫母叫驴,看来这个外号叫对了。

随即,轻轻叹了一口气,安慰道:“表弟,我问了主治大夫,他说你的伤情不要紧,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想,陈积德的父亲陈义存不到四十岁就死在了小煤窑里,留下老婆和两个未成年的娃娃。

前些年,姐姐陈积英嫁到距离野麻滩三十多里的石门村,家里的一切都由他妈说了算。

当初,看在亲戚的情分上,在张慧兰的再三请求下,张占国说了一句话,杨家胜的工程队才收留了陈积德。

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却成了驴肝肺,帮来帮去,反倒帮成了眼下这个样子,跟仇人差不多。

就在他暗自感叹人心变化无常之际,张慧兰说话了,语气很刻薄。

“张老板,我儿子被人打成了脑震荡,你到底管还是不管?”

张占国的火气腾地一下冲了上来,心想,你儿子是工程队的人,又不是生态园的员工,我凭啥管他的死活?

再说,人又不是我打的,你个分不清里外的神经病,在这里张嘴胡乱叫喊些啥呀?

尽管心底里波涛汹涌狂澜万丈,但脸色依然平静如常,说:“姑姑,我咋能不管呢?你让表弟安心治病好了。”

“那医药费谁出呢?”

“这个,”

张占国迟疑了一下,说:“我已经催促杨家胜了,让他快点来医院交钱。”

张慧兰不满地说:“这个杨老板,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一直躲着不露面,电话也打不通,就像死了一样。”

“姑姑你别急,我再打电话催催杨老板。”

昨天下午,他和几个朋友在西靖县城的蓝月亮酒吧里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时候,接到了门卫老黄的电话,才知道生态园出了事情。

随后,给宏达工程队的老板杨家胜打了一个电话,说了此事。

电话打通了,但对方哼哼唧唧的不太高兴,说要先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就毫不客气地挂断了电话。

此刻,见病房里的气氛有点难堪,张占国决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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