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伞下人 第一百三十三章 暮色照血也是辉煌（2 / 4）

：“那就好。”</br>张小鱼也答话，只是闷头喝着酒。</br>南岛便在一旁歪着头看着张小鱼，猜测着可能的故事。</br>张小鱼喝了许久的酒，身后的鹦鹉洲却是自行出鞘，落在了二人面前，在暮色里悬浮不定。</br>剑上依旧有血。</br>暮色照血。</br>亦是满目辉煌。</br>“师兄？”南岛看着一旁的张小鱼，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br>想了想说道：“是剑不好用吗？”</br>张小鱼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说道：“不是，是剑太好用了。”</br>南岛心道剑太好用了为什么还这么不开心？</br>然后便听见张小鱼继续说道：“所以杀人杀得有些快了。”</br>南岛愣了愣，不知道什么意思。</br>张小鱼轻声说道：“如果是我自己的剑，肯定不会像这柄剑一样杀得那么快。”</br>南岛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拍了拍张小鱼的肩膀。</br>张小鱼把酒壶抬到了唇边，却没有喝，只是歪头看着悬在天边的夕阳。</br>大概是在想着那些黄粱人像是豆腐一样被鹦鹉洲切过的画面。</br>看了很久，张小鱼才眯着眼喝了一大口酒。</br>“师弟怎么突然想来找我？”张小鱼转头看着南岛说道。</br>南岛转回头去，说道：“是怀风师兄让我来的，今日大概是传了一些谣言，然后就和胡芦被一起逮了过去，然后刚才怀风就让我下山了，还告诉我你在城南喝酒，我估计是让我来找你说说话？”</br>张小鱼愣了愣，却也是想起上午听到的那些消息。</br>原来是你小子干的？</br>不过张小鱼现在并没有心情开玩笑。</br>所以也只是颇为无奈地摇摇头。</br>“师兄为什么这么不开心的样子？”</br>张小鱼喝着酒，心想，我今天怎么不开心，因为在我的想象中......</br>张小鱼叹息了一声，说道：“没什么，只是当初很多的东西我想得太简单了。”</br>南岛沉默了很久，开口说道：“我当初杀花无喜的时候，其实也想得很慷慨很潇洒。”</br>张小鱼转头看着南岛。</br>撑着黑伞的少年静静地看着一河暮色。</br>“但其实并没有，我在听风台与陈鹤说了一大堆煽情的话，而后故作潇洒地出了院。”</br>南岛轻声说着：“但其实当时我慌得要死。在那之前，我只杀过一个人——不能说只杀过一个人，而是已经杀过一个人了——一个流云剑宗的人，师兄你当时应该是知道的。”</br>张小鱼点了点头。</br>他当时自然知道。</br>还帮南岛解决了一个大麻烦。</br>“我以为已经杀过一个人了，再去杀花无喜，应该便不会有那种慌张的情绪。但真的没有。我当时追花无喜的时候，浑身都在发抖，我不知道那是因为什么？”</br>南岛说道这里的时候，却是愣了一愣。</br>那段记忆似乎出现了某些原因未知的断档。</br>所以有些地方变得颇为怪异。</br>但南岛没有多想。</br>只当是后来睡了那一觉的原因。</br>“所以我当时一直在说着各种莫名其妙的话语。”南岛叹息了一声。“与陈鹤所设想的那些很帅的画面一个没有。我当时甚至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br>“哪有杀人之事会是潇洒的？”</br>南岛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东西，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了那种感觉。</br>目光迷离地看着一河南去之水。</br>张小鱼轻声说道：“是的。”</br>当然不会有潇洒的杀人之事。</br>也不会有正义的杀人之事。</br>所以很多东西，从一开始的时候便是不应该发生的。</br>“但是师兄你是不一样的。”南岛转回头来，看着张小鱼缓缓说道。</br>“南衣城的命运在你与众多师兄手里。”</br>南岛轻声说道：“世人看见师兄的一身血衣也不会觉得恐惧，他们只会觉得安心。”</br>“白衣带血，有时候自然比许多人都干净。”</br>张小鱼静静地看着南衣河水。</br>像是在发呆一样，那柄鹦鹉洲已经落在了膝头。</br>南岛说着，却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说道：“我也不知道怀风师兄要我来找师兄你做什么，但是大概是想让我安慰安慰你？所以我猜了一路，也想了一路，师兄你要还是这样子，那我只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