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试问少年高不高(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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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抬头看着天空,神色肃穆的说道:“因为师叔是岭南的希望。”

岭南的希望只在岭南。

这是当初南岛亲口说过的东西。

只是现在,少年很是诚恳的接受着自己岭南剑修的身份。

所以岭南之希望。

自然便在于我。

......

大概是知道了这样一个消息的原因,尤春山与陆小二一晚都没有睡好,二人坐在陆小二的小木屋外说了一夜的闲话,直到月落西山时,这个年轻人才睡意昏沉的靠着墙睡了过去。

陆小二亦是小睡了一下。

二人醒来的时候,溪畔草叶上的露水都已经被三月的太阳晒干了。

那个伞下的少年依旧执伞坐在溪边,横剑膝头,安静的蕴养着剑意。

已经有不少剑修汇聚在了清溪的另一畔坐着,似乎是在等待着那个少年从修行状态中出来。

意识到了自己睡过头的陆小二与尤春山慌忙抱着剑站了起来,走到了南岛身后。

镇上的剑修,昨日来了的,上次来了的,这一次都汇聚在溪畔,远远的还有着许多镇上的人们在那里张望着。

只是南岛好像依旧沉浸在修行世界之中,许久都没有醒过来。

那些剑修们倒也有着极大的耐心,安安静静的坐在清溪以北的崖下。

尤春山抱着剑身子很是僵硬的坐在陆小二旁边,哪怕这些剑修并不是为了他而来,只是便这样对坐着,这个依旧只是有可能是剑修的年轻人依旧觉得很是紧张。

于是反倒是他更像一个小少年一样了,手脚都在冒着汗,嘴唇有些微微颤抖。

以在修行界的岁月而言,尤春山相对于小少年,大概确实是一个少年。

陆小二在一路向东海而来,经历了一些故事之后,倒也宁静得很。

尤春山捅了捅小少年的大腿,在小少年转过头来后,低声说道:“要不要叫醒师叔?他们会不会等太久了,恼羞成怒?”

陆小二想了想,轻声说道:“应该不会,毕竟这是他们的问剑,等一等也是应该的。”

尤春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也对,不然显得我们一点都不矜持。”

“......”

大约也是等了许久了,不止陆小二与尤春山在窃窃私语,远处围观的那些小镇居民们亦是开始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他真的登上了一千二百丈吗?”

“应该有吧,那日他们不是见到那些剑意翻涌在八九百丈的位置吗?”

“但是他看起来真的也太年少了。”

“......”

陆小二在溪畔远远的听着那些议论声,安静地想着,如果不是年少,这些剑修又何必动这么大的阵仗?

那些清溪北畔的剑修们虽然来历各异,但是却也分得清清楚楚,譬如那些入道境与成道初境的剑修们,大都是坐得更远一些,这场问剑,自然是与他们无关的事。

有些东西,自然是可以从剑上看出来的。

那个伞下少年膝头的剑上横流的剑意,便已经晒落了一大批剑修。

陆小二的目光落向了清溪正北方向,与自家师叔正对而坐的那数十人,大概才是今日问剑的主角。

小少年的境界有些低,自然看不出来许多,只知道那些大概便是自踏雪境往上的剑修。

在这处东海小镇十来日,小少年倒也没有想到,镇上倒也还有这么多的成道境与小道境剑修。

东海剑宗与岭南剑宗,大概确实不可比拟。

......

陆小二正在那里胡思乱想着,便看见清溪对岸的那些剑修似乎有了一些动静。

小少年的目光收了回来,果然便看见自家师叔身周的那些天地元气正在缓缓散去。

双方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寒暄与交谈。

最先向着溪畔而来,在溪流对岸相对而坐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剑修,在溪畔坐下之后,这个三十多岁的剑修倒是很客气的执剑向着这个少年行了一礼。

“东海通天剑宗,踏雪斜桥。”

南岛平静地坐在伞下,执伞行了一礼。

“岭南天涯剑宗,踏雪斜桥,请。”

当二人话音落下,满溪剑风便起。

东海剑宗是极为正统的剑意之修,那个中年剑修坐于溪畔,并未起身,而手中之剑,便自行在剑意驱使之下,射出鞘来。

以御剑相争,大概更合南岛心意。

锵然一声剑鸣之中,鹦鹉洲化作流光而出,与那个东海剑修之剑,于清溪之上纠缠着。

通天剑宗,这是一个听名字便知道,这是位于通天河畔的剑宗。

这是东海最大的河流,譬如当初青椒所在的惊涛剑宗,亦是位于这样一条大河之畔。

传闻在古时候,这样一条大河,曾经通天而去,才有此名而来。

惊涛拍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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