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十里秦淮(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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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朱异……危险的根源似乎就来自于这个人。他对自己越殷勤,越热心,事情发生过后萧宇越觉得如履薄冰……对于历史上的朱异,他的风评真的是不太好,“阿谀取宠,害国害己”,这是后代史学家对他的评价。但历史的轨迹已经发生了改变,这个名气没有盛唐奸相李林甫大的奸臣能在这南齐翻出什么浪花来呢那就不得而知了。萧宇的思绪一直都在朱异身上,一旁的达奚武几次跟他说话,他都没有反应。达奚武觉得无趣,便也只得专心地驾车。而在他们身后的厢车里,胡仙真和潘铎似乎相谈甚欢,不时传来两人谄媚的笑声,达奚网撇撇嘴,又摇摇头。马车踏着月光刚走出南塘里的牌门,厢车内传来了胡仙真的声音:“阿武,你下车走走,我跟萧郎说几句话。”达奚武爽利地答应了一声,跳下马车与奚康生并肩而行。胡仙真坐到了萧宇身旁,她熟练地驾着马车,扭头冲萧宇笑了笑。萧宇瞟了这位北朝太后一眼,小声说:“潘驸马不知道太后的身份,在此无须与我曲意逢迎。”胡仙真有种热脸贴了冷屁股的感觉,她狠狠地白了萧宇一眼:“若在北朝,你若如此与我说话,无需我做什么,就有人能把你大卸八块。”“这里是南朝,我一个小小的江夏王世子就能决定你的生死予夺。”胡仙真似乎有些生气,她气呼呼地驾着马车不再说话。片刻之后,萧宇轻声道:“太后,找个机会,你和三位将军就走吧!我来应付潘驸马他们。”胡仙真扭头看了一眼萧宇,那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眸子中满是惊诧,之前的不快一扫而光。她淡然一笑:“此地倒也安全,我等在此离去也可。但朕不明白,世子殿下,你大费周章带我等逃走,真的没有所图你越是如此,朕心中越是没底。”“不知道。”萧宇摇摇头,望了望夜空,“救你的时候我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你是个弱女子就心生怜悯了吧!对现在而言,我确实是无所图,但是将来我可能会要得更多,我只希望太后记得今晚你我同坐这辆马车。”胡仙真眨眨眼:“朕明白了。”“但是太后!”萧宇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冷,“两国不睦,自可战场上刀兵相向,若贵国再派人刺杀永宁长公主,休怪本世子手段歹毒,”胡仙真微微一愣,但很快她的眼神就带着不合时宜的宠溺与欣赏,她觉得眼前这个突然凶巴巴的小王爷甚是有趣。“呵呵!我大魏乃天朝上国,华夏正朔,何需行如此下作之事小王爷不会搞错了吧!”“你此次难行不是为了刺杀我大齐长公主”胡仙真正色道:“我是大魏太后、若朕想饮马长江,十万铁骑随时枕戈待旦,何需一女子性命,可笑至极。”“太后南巡的目的不会真的只为杨华吧!”胡仙真脸上闪过一抹阴鸷,她冷冷道:“莫提杨华,杨华已死,她与我缘分已尽,只有过往,再无明日。”这女人真是绝决,快刀斩乱麻斩得如此干脆。萧宇望望天,夜色依旧深沉,耳边似乎已经可以听到了秦淮河潺潺水声,以及青楼妓馆的鼓乐丝竹之声。他念道:“阳春二三月,杨柳齐作花,春风一夜入闺榻,杨花飘落南家。含情出户脚无力,拾得杨花泪沾臆。春去秋还双燕飞,愿衔杨花入巢里!”当他把这首胡灵太后流于后世的杂体诗《杨白花》诵念出来之后。胡仙真身子微微颤动:“这诗是谁所做”你啊萧宇没说出来,却见胡仙真英挺的身姿慢慢缩了下来,她开始不停地抽噎。这首本该寄托着她对杨华的所有思念之情的诗歌让她一时情难自已。多年来的隐忍与委屈已经如洪水决堤一般全部释放而出,她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哭声震动了整个建康城静谧的夜空。萧宇不忍,一只手伸到胡仙真背后,不知道是落还是不落,他一咬牙还是把手落在了胡仙真背上轻轻拍了拍。这位北朝至高无上的太后就像失去了骨头,一下子软倒在了萧宇的怀里。一股温热透过了萧宇的衣衫慢慢渗入到他的身体,那是眼泪。胡仙真没有下车,这位北朝年轻太后一直偎依在萧宇怀里,默默地驾着马车,沿着十里秦淮向北行驶。萧宇的身子一动不敢动,那种从没有过的温存自胡仙真娇媚柔软的身子向他的身体慢慢渗透,有种水乳交融的不真实感。一种说不出的欲望似乎在将他的理智慢慢吞噬,以至于让他甘愿拜倒在这位绝美女子的石榴裙下。“你的心跳得真快。”胡仙真声音软糯,“你……从来都没碰过女人吧!”萧宇觉得喉咙里干得发痒,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发音都发不准。胡仙真瞥了眼一脸紧张的萧宇:“今晚,想不想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萧宇的身子猛然一震,不知道为什么他推了胡仙真一下,两个人的身子就此分开。“对……对不起……”萧宇喘着粗气,汗水大滴大滴往下淌。胡仙真如小女孩一般,轻轻咬咬嘴唇,低下头却没有说话。很快,马车进入到秦淮河畔风月最盛之所在,九十丈宽的河面两侧灯火通明,犹如白日,青楼酒肆灯红酒绿,门洞大开。即使深夜,前来各家妓馆酒楼捧场的恩客依旧络绎不绝。把门的龟奴、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都在卖力地招揽着客人。有些要来纠缠马车,都被奚康生和李神轨给挥退了。一座富丽堂皇的五层重檐建筑自眼前经过,那巨大鎏金牌匾上写着“醉月楼”三个醒目大字。潘铎也不夜盲了,他自车窗探出头去,指着醉月楼喊道:“醉月楼!醉月楼!”同车的姚景洪和陶侃酒意朦胧,他们也要探出头,但看到李神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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