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南侵阴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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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元怿对各州郡守备情况的汇总,她的眉间就没有舒展过,娇媚入骨的姿态全然消失。她正色道:“清河王,这套防御体系真到如你所说,如此难破”元怿眼睛盯着桌面,手指在图上指点:“这套防御体系是南齐先帝与如今被软禁的江夏王萧子潜共同设计,想要一举突破,难度颇大呀,但是一旦突破,那饮马长江统一华夏那便是指日可待了。”胡仙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的手指也不停在地图上测量比画,偶尔她的玉葱纤指与元怿的手指碰到一起,她全然并不在意,也不避讳。“太后,南朝就如一头将死未死的大象,只要它尚有一丝力气,它的一次反攻都可能是致命的,还请太后三思,莫要太过轻视南朝。”“清河王请继续。”“青兖之地,裴叔业尚在,此老将老而弥坚,三万子弟兵,不可轻视。守卫荆襄的萧衍身兼三州军务,实力不可小觑,虽然他一直遭南齐皇帝猜忌,但此人尚识大体,又能隐忍,若非十分把握他必不敢乱。介于两地之间的钟离、涡阳、寿阳一线,有曹景宗、昌义之坐镇,十万精锐沿线布阵,也非一般军力可撼。”胡仙真咬着指甲沉思,她的姿态与其说是一国太后,她外表上看更想个待字闺中的少女。“朕知道曹景宗乃一代名将,虽常年不受重用,仅为一地太守,但中山王元英对他评价颇高。昌义之打仗如下山猛虎,势不可挡,确难对付。”元怿点点头:“无论南齐国内乱成何种模样,这江淮防御体系若无变化,撼南齐,难矣……”胡仙真突然哈哈一笑:“清河王所言在理,但事情并非一成不变,你我尽可往下看。”胡仙真说罢走到了窗边,窗外浓雾未散,她不禁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方才凌厉眼眸中多了些许的柔情。“清河王,朕累了,不说这些军国大事了,回朝再议。”“太后要休息那臣先……”“陪朕说会儿闲话吧!朕记得多年前,朕那时还是先帝的充华世妇,你曾作为使者,跟随咸阳王元禧去过南齐,在南齐那些时日,对你而言何事最为深刻。”元怿望了眼胡太后那婀娜的身段,一种罪恶感涌上心头,他赶忙将脸别向他处。他想着年少时的经历,眼神也变得柔和,整个身心都陷入到那段久违的回忆之中。“深刻不敢言,那时臣还年幼,记忆中尽是孩童之事。”“孩童之事也好,说来听听。”“记得那年大雪,华林园饮宴的间隙,臣带着幼妹去园中赏雪,却遇到当今正做太子的齐帝。我们并未招惹于他,不知为何他却放出恶犬去咬我们,舍妹也在那次受惊不小,再往后就特别怕犬。”胡仙真眨眨眼:“噢宣明公主怕犬还有如此一个典故那后来呢被恶犬咬到了吗”“没有。”元怿笑了笑,“突然一个胆大包天的少年自一座假山上跳了下来,那还真把我和幼妹给吓了一跳,也把那些恶犬吓了一跳。就见那少年拿起石头就往恶犬头上砸。”“还有这等不惧太子的少年”“没错,”元怿笑道,“那些追我们的恶犬似乎认识这少年,它们都很怕他,想来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了。”胡仙真听得似乎入了神。“后来呢”“有一只恶犬一直追着舍妹,还没等臣去救,那少年就跳过去和恶犬抱到了一起,在雪地里滚啊滚啊!臣那时都吓坏了。多亏几个侍卫及时赶到,才把那浑身是伤的少年和恶犬给分开了。“那时的南齐太子也赶过来了,大声斥责那少年多管闲事,那少年则骂道,堂堂男儿欺负弱女算何本事,结果两人也打起来了,侍卫宦官宫女,来了好大一帮子人,劝都劝不开,那少年直接坐在太子身上把那太子好一顿打,呵呵……”胡仙真一下子来了兴趣:“那少年胆大妄为,竟然敢打那时候的太子,他到底是何人”“臣后来回国后听说,他自树上摔下,把脑子给摔坏了,变成了一个痴痴傻傻之人,真是可惜了……”“你说的是……”“萧宇,他的父亲就是南齐擎天一柱的江夏王爷萧子潜。哎,真是天妒英才,定是江夏王爷英雄一世,将他儿子的气运都给占用了,所以……哎,真是让人唏嘘不已。只可惜没有相见之日,也不知道他如今到底何样了。”“萧宇那个摔坏了脑袋的世子”胡仙真听后哈哈大笑,“清河王,朕若早知道你要见他,就是捆也要把他捆回来了!”元怿瞪大眼睛:“太后这是何意”胡仙真并不作答,她那双桃花媚眼瞟向窗外,脸颊略过一丝微红。……“啊嚏!啊嚏!”萧宇连打了一串喷嚏,从软铺上坐了起来。他勉勉强强地才睁开眼睛,伸展着胳膊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他感觉自己有些鼻塞,恐怕是着凉了。他略微定神,昨晚的云雨缠绵又在脑海中闪现,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感到一种被抽干了一般都失落感。他不禁要问,昨晚与自己云雨的那个女子倒地是谁片刻,他也没从那种奇异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他看看周围,又看看自己。那件带着酸臭味的护院长服已经不见了,他的身上不知何时换上了一件墨色的宽大衣袍,内衣也被人换过,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而他所处的环境已经不是画舫的船舱,而是那拥挤的马车包厢。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另外三个男子正外七扭八地在这狭小包厢里呼呼大睡,他们是驸马都尉潘铎以及那两个长公主的幕宾。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从画舫上送回到这里的萧宇一点儿记忆都想不起来了。耳边传来了些许的喧闹,小贩的叫卖声映入二中。他推了推车窗,向外张望。他又回到了十里秦淮的岸边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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