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强令回府(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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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皇帝复命。但不知为什么,他心中依旧隐隐觉得错过了什么,而有两张画面总在他的脑中闪过。一个是重伤昏迷的杨华,另一个是那些身首异处的护院家丁。一想到这里,朱异心中又略微有些不安了起来,杨华是被匕首刺伤,但那匕首刺入的角度极为异常,与其说是他杀不如说是自杀,这让朱异有些想不明白。而那几个身首异处的看家护院,他杀的可能确认无疑,有谁能那么轻易地将人头削去得那么整齐,能有此手段的不是江湖上的高手,就是常年行军打仗的军士。等等......朱异的心中似乎有了新的思路。“难道他们和北朝至此没有断掉联系……”他想起了那些人,自然那都是曹管事在暗中布的局。只是想到了那些北朝的弃儿如今并没与他们的宗主国断了联系,他就有些惴惴不安。想到这里,朱异猛地睁开了眼睛,充满血丝的眼珠几乎要突出眼眶,他牙根被咬得咯咯作响。指节都攥得发白。那是一群无人能驾驭得了的草原苍狼,一股不可控的力量。要么用他们杀人,要么就遭反噬。反噬马上就要开始了,朱异眼中杀机尽现。那些人原本用完之后就准备除掉的,不能再等了,不如现在就除掉!免遭后祸。朱异心中捋顺了这一点,他微微觉得心安。那些人毕竟都是小喽啰,在那些人的背后真的想让杨华死的人会是谁呢朱异心中一一列举。清河王元怿、广阳王元琛、高阳王元雍、任城王元澄、大长秋刘腾、车骑将军崔光、黄门侍郎元顺、领军将军元叉……这种名单朱异还能列出一堆一堆,他自认耳目众多,若想要杨华的命,这些人都有动机。突然又一个影子在朱异眼前一闪,昨晚坐于潘铎外出马车上的那位女扮男装的飒爽女子。他似乎在哪儿见过她,就在永丰元年,当今陛下登基那年……他奉旨出使北朝,洛阳城,崇训宫,是她!朱异心中一阵狂跳,他的一只手猛地砸到了车壁上,手掌鲜血直冒。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窗外传来了曹管事关切的声音:“阿郎,可是有事”朱异心急火燎:“我要见翟五!现在就要!”……长公主府,水云阁,闲庭小筑。一缕阳光顺着窗棱射进了房间,照在了少女那白皙的脸上。晴雪托着腮就那么坐在桌案前,歪着头无精打采地望着窗外。这一坐似乎就像坐了许多年一样。外面阳光明媚,湛蓝的天空是飘过几朵浮云,几只飞鸟就那么鸣叫着在她眼前飞过。如此安闲恬静的景致却完全让晴雪打不起精神,她的眼中布满了血丝,两颊的泪痕依然存在。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从先前的发呆中略微回过神来,垂目望向了狼藉桌案上那一打临摹过王右军字帖的宣纸,她细细抚摸,斑驳的光影映照在那打纸上,所带来的温度似乎与小王爷的体温一般无二,温暖而让人安心。他小心地整理,却有一张自那打纸中掉落,飘然落到了地上。晴雪弯下腰,自桌底捡起了那张纸。打眼一看,那张纸上的文字写得奇怪,又似乎是小王爷杜撰的那种简体写法,字体也并非竖排,而是自右向左的横排。这种字,小王爷很早之前会用,但近些日子,他已经不再写了,而开始练习临摹王右军的字体,如今也小有所成。但不知为什么他又从什么时候开始写了起来。少女托腮望着窗棱,回想起了小王爷每日做的事情。在她的印象当中,小王爷在长公主府的这段时间里,除了去花园散步之外,黄昏时分他常常坐在这里练字。有时候也会发呆,长长的睫毛总会不时的眨动,眼神中似乎总有些让人看不懂的东西。发呆之后,他便常常立马提笔,风驰电掣般地在纸上写些什么。但他写过的东西却从不让别人看,他写完之后总会立马撕的粉碎。而这张纸上的东西,似乎就是在昨日傍晚写下的,只是那时候小王爷着急出门而没有立马毁掉罢了。跟着小王爷久了,晴雪大概也能读得出这些文字了。她朱唇轻启,默默念出。“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晴雪出自官宦之家,年少时也是有极好的文学涵养。在遇到小王爷之前,他从没见过如此诗体,但这确实是极美的句子。而她不明白,小王爷为什么每每写出如此佳句都会把纸张揉烂,不让别人去看。但此时不知为什么,她的眼眶突然红了,昨夜已流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泪水再次顺着她那光洁的脸颊缓缓流下。她重读着最后那句:“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每每看到这句,她心中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哀伤。她回想起种种过往,从世家大族官宦小姐到被人发卖为罪奴,她所经历的种种过往不堪的记忆又在那一刻回到了她的脑海。对她最好的便是小王爷了,她会对她说,对她笑,百般呵护体贴,这是一个沦为罪奴的婢女一辈子都不敢奢求的。而他应该也是最懂自己的。“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晴雪惊骇,猛地抬起头来,那双温存的如水眼眸正定定地望着她。她赶忙把那张宣纸放下,平复着心情,让自己在小王爷的眼里形象不是太差。萧宇走到桌案前,拿起那张写着“怪诗”的宣纸,他没有责怪晴雪的意思。“喜欢吗”晴雪微微点头,他的眼眶依旧红着。“喜欢。”萧宇淡然一笑:“我却不喜欢,太悲伤了。”“但写到了晴雪的心里,奴婢......奴婢喜欢。”“有多喜欢。”“喜欢得想要哭,写进了奴婢的心里去了,小王爷最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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