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银枪儒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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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公子即将起程,再则,你我交厚,与使君帐下诸将不同,公子想若伯陵有难处,遣弘策前来,就是为伯陵解一时困顿。”刘伯宣凝了凝眉,他抬眼看了看张弘策道:“伯宣深感公子大恩,主公与公子以国士待我,我深感惶恐,哪敢再劳烦公子为伯宣挂心。如公子所料,我真有事情要查,一时半会儿恐回不到公子跟前,请公子先行回到襄阳,伯宣随后便至,负荆向主公、公子请罪。”“伯陵到底所作何事可否与我道来”张弘策轻叹一声:“公子不问伯陵去处,并非不关心,而是觉得伯陵之事他若插手,引起伯陵误会。我则不同,你我交厚,我乃是要来帮忙的。”“呵呵……真简兄差矣。”刘伯宣道,“公子乃贤明敦厚之人,若公子问我,不敢不说。只可惜我至今都不知该如何向真简兄道明,此牵扯一件刺杀大案,如今尚无线索。”张弘策眼睛眯了眯:“何等大案,伯陵细细道来”“可知前些时日同夏里大火。”“莫非……莫非与那同夏里大火,你所说之案莫非与那永宁长公主被刺一事有关”张弘策说完心中不禁一紧,同时为刘伯宣捏了一把汗。他规劝道:“伯陵,朝廷尚无定论,已成无头血案,前次皇帝借此铲除了一批朝中政敌,有些人被诛了三族,那些人是否真的参与了那场刺杀我看未必。说不好听的,这都有可能是萧玉婉那奸妇与皇帝串谋,故意整出的事端,寓意就在肃清朝野上的那些不同声音。此事本与你无关,你何必淌这趟浑水”“皇帝借机铲除异己是真,但并非真简所想那般,确实有人想要刺杀萧玉婉,而这背后牵扯到谁,现在看来尚未可知。”刘伯宣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厚重的铁牌,放在了桌案上。张弘策看了眼铁牌,又抬眼好奇地打量了一番刘伯宣。“此为何物呀”刘伯宣把铁牌按在桌案上。又推到了张弘策身前。“看了便知。”张弘策将信将疑地拿起铁牌在眼前一阵端详,不禁吃惊。“白鹭!”刘伯宣点点头,眼神有些阴沉。张弘策一脸严肃:“兹事体大,此等事牵扯两国邦交,怎可胡乱攀扯,这令牌从哪而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刘伯宣将令牌拿了回来,道:“这令牌自杀手身上而得。”“伯陵的意思是……北朝要刺杀我南朝的公主”刘伯宣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张弘策。张弘策思索片刻:“你是如何卷入此事你乃朝廷要犯,怎可再以身犯险莫非……莫非是公子那日所言之人,那个叫做萧大郎的”刘伯宣洒然一笑,并不回答,举杯就喝了一盅。“还喝呀!伯陵,若公子知道你在此做这蠢事,必让那马佛念来绑你回襄阳,你乃绝顶聪明之人,怎么就此犯傻事不关咱荆襄,咱自可高挂于顶。”“受人之托,真简兄不必再言。”“受谁之托那萧大郎他是何许人也,上次公子提起他都有些摸不着门道,探听后也不知京城有这号人物。”刘伯宣点点头:“正是,只因他牵扯进来,伯宣便无法置身事外了。”“他是谁”“江夏王世子。”“哼,伯陵高义,就为那所剩不多的一点儿香火情都言那小王爷摔坏了脑子,我虽未亲见,只听外面风评,他也不是什么正常之人,伯陵这点儿愚忠恐怕是用错了地点。”“我意已决,真简不必多言,自可回到公子身边。”张弘策长叹一声,他不说话,闷头喝了两盅酒,独自生闷气去了。就在这时,周遭的喧嚣又停了片刻,似乎又有人进了这家酒楼。石斛那双看似无争却又凌厉的眼眸转向了门的方向,只见六个胡商打扮的男人陆续走进了大堂。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几个虽然都是胡商打扮,但他们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刚猛与戾气又怎么会是那些整日里想着赚钱钻营之人所有的呢刘伯宣也已经注意到了他们,他喝了口酒,沉声对身后的健壮青年说道:“石斛,别看他们,过来坐下。”石斛“呃呃”两声,就坐到了刘伯宣跟前。但即使如此,那六个人也都先后注意到了他们。其中一个相对年轻的低沉着声音对另一个浑身透着杀伐果断的头目一般的人物说道:“兄长,他怎么老是阴魂不散,跟着咱们”那头目一般的人物面沉如水,道:“别管他,他没见过咱们的真面目,只当凑巧,先稍安勿躁,再见机行事。”他有意无意地瞥了眼刘伯宣,便带着几个弟兄坐到了酒家的另一个角落。却见刘伯宣不动声色,继续旁若无人地喝酒,并与对面之人继续攀谈。另一边,刘伯宣虽然如此,但他心里明白,那几个胡人打扮的汉子便是刺杀永宁长公主萧玉婉的那几个刺客。此次相遇恰好真是碰巧,当日他追踪这些人便是在这斗场里跟丢的,所以他在这里盘亘许久。但交手之后,这些人的身行体姿却已经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他不动声色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这些杀手的背后才是他想要调查的对象。刘伯宣瞥了眼张弘策,他的语调显得有些冷淡了:“真简,你我说不到一处,还不快走”张弘策想不到刘伯宣竟然如此无礼,正是发作,却听到头顶上有什么“哗啦啦”的声响,细小的灰尘不停掉落,落到了他的眼前。刘伯宣眼神凌厉,他道:“石斛,带张参军先走!”石斛似乎也意识到了哪里不对,他点点头,伸手就要去拽张弘策。而这时,酒店里的众人有大半似乎也觉得不对,都纷纷抬头往屋顶上看。只听一声巨响,屋顶突然垮塌,无数的瓦当木梁轰然掉落,将大堂之人压在了下面。一时间惨状乍现,无数的惨叫哀嚎声在腾起的尘烟中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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