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脱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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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笼的门框。他不禁回头多看了赵守中一眼,这名侍卫看似身体单薄,但他的臂力竟然如此惊人。再一回头,整个身子已经到了铁笼之中,笼子低矮,他也只能猫腰坐在。随着铁门上锁,一面漆黑大幕遮蔽整个铁笼,萧宇的眼前再次陷入到一片漆黑之中。萧宇的身子随着马车的开动微微晃动,不知道到底在这里呆了多久,他终于离开了这座关押朝廷重犯的监牢。……御道上熙熙攘攘,都是来往的行人,宽敞道路的两侧酒旗飘扬,布满了鳞次栉比的酒楼店铺,一派热闹祥和的景象。归云楼是这些酒楼瓦舍中并不起眼的一座,但在京师建康这座寸土寸金的地面上,每日里迎来送往,也接待着许多南来北往来自各地的客商和本地的老主顾。在这座酒楼的三层,一间冲着御道的包间里,一位红衣的女子正索然无味地望着窗外如织的人流。一名相貌英俊的男子坐在她的对面,玩世不恭地欣赏着他身前这位美貌的红衣女子。“有什么好看的。”红衣女子一脸嗔怒地撇了英俊男子一眼。英俊男子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端起桌上酒杯,浅饮了一口:“好看,如何看都看不够。”红衣女子早已习惯男子的油嘴滑舌,她不喜不怒:“阿武,其他人都已经北返了,你也当回洛阳才是,你留在南家,于国于私都无好处。”英俊男子似乎来了兴致:“噢我倒要听你说说何为公何为私”红衣女子秀眉微蹙,她与男子自小相识,她知道自己是辩不过对方的,稍有疏忽她便会掉进对方设下的字眼陷阱。“我对阿武并无男女私情,只有同伴之谊,阿武于私并无好处,只是白白浪费自己的时间。”“红绡是如此想的未免自以为是了吧!”被称作阿武的男子正是达奚武,他面露苦笑,继续道,“我留在萧齐怎可以公私而论,这么多年,朝廷在春香画舫上的投入还少吗若春香画舫有损失,那便是朝廷的损失,于公于私我这边都说得过去,倒是红绡违背云娘之命,执意留在建康就因私废公了!”“你……”红绡用手指着达奚武却愣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红绡,你留在这里应当只为了那个小王爷吧!你们相识日浅,相互之间也谈不上了解,何以为他一见倾心到头来伤害的只有你自己,只有我……”达奚武言辞恳切,眉眼间满含深情,但红绡只看他一眼就将目光移开了。“你不懂……”“我不懂红绡,你我说来也算青梅竹马,自小知根知底,对,儿时我喜欢胡闹,没少惹你哭鼻子,但那都是……”“别说那时候了!我并不在意,也从未真正生过阿武的气,在红绡心里,阿武只是伙伴、兄长,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感情。还望阿武早些回洛阳吧,休在此纠缠红绡了!”达奚武一脸忿懑,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自斟起来。他越发想不明白,那萧宇只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恰好还生了副好皮囊,他武功一般,做事手段一般,也没有杀伐果断的英雄气概,就是如此一人,他是如何得到太后、清河王爷,甚至春香画舫一众美女青睐的,而更是让红绡为他五迷三道地茶不思饭不想。达奚武越想越气,大声道:“他出不来了!老老实实跟我回洛阳!”红绡眼带怒火,回头瞅了达奚武一眼。“若回去,你自己回去,没人拦得了你!”“你在建康枯等还有什么用这么多个日夜,你可打探到任何消息把他忘了吧!他那个傻瓜,获了如此大的罪,说不定早就被南朝皇帝给正法了!”“那还不是都被你害的!”“我……我也不想啊,那日……那日我等有多狼狈,你又不是没见到。”红绡眯了眯眼:“但你们在最后全身而退了,退得是如此的干净利索,只留下了外围的一些小鱼小虾做你们最后的遮羞布,达奚武,你们当时做的到底有多无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那日事发紧急,谁能料到当时的情况!”“会有那么凑巧达奚武,你见了太后和清河王爷也这么说吧!”“我自然是实话实说!”两人正吵到这里,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吵闹,两人对看一眼,一起起身往窗外望去。只见一队士兵正在驱赶街上行人,方才造成了街市上的混乱。“这是怎么了”红绡问道。达奚武看了一会儿,嘴角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话语中带着讽刺:“好大阵仗,我北朝太后体察民间疾苦,造申讼车,每每出行于洛阳大街小巷,生怕无法为百姓解决疾苦,这南朝皇帝倒好,一次出行就如此阵仗,过境扰民,这南朝岂能不败”“阿武,你是说南朝皇帝要从这里经过”达奚武出自羽林郎,对宫禁之事了如指掌,虽然南北朝在规制上有些不同,但达奚武略作观察也便猜出个八九。望着空空如也的御道远侧旌旗飘展,华盖云集,达奚武有些犯嘀咕,他盘算了一下日子,却想不出今天是什么日子。但他还是答了红绡一句:“看样子是南朝皇帝,但是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候出宫呢”达奚武说到这里就感觉身边哪里有些不对劲,再看红绡,就见她已经起身离开坐榻,去拿随身兵器。“你要做什么!”达奚武问道。“我去看看。”达奚武上前一把拉住红绡的胳膊:“你疯了吗要做什么傻事”红绡看了眼达奚武,用力把胳膊挣脱了出来,冷冷道:“我没有做傻事,我只想找那皇帝问问,他到底把小王爷怎么样了!”“疯话!”达奚武大喊道,“你当那南朝皇帝是什么人了,他可是咱们北朝孝文、宣武两位皇帝那般的仁孝帝君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红绡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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