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九话 别离惘消问 戏语恐成谶(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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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城外官道旁杉树林中,气氛紧张的将高悬明月都隐在云彩之后,杉树重叠的影子时不时闪动着,可怖地投在林中众人身上。舒虺璩丣清绸扶着半夏,惊恐地瞪着那悠闲倚靠在树干之人,而骆锡岩更是捏紧拳头垂在身侧,指骨颤抖到发白也不敢轻举妄动,贯墨笑着抹去唇边血迹,淡然道:“师父教养之恩,贯墨此生无以为报,这命交还予师父,徒儿省得。”

言罢,毕恭毕敬地磕了三个结结实实的响头,又接着道:“然,徒儿之心之命却不可自弃,以往是一个人,但现今我无论如何都要护得锡岩周全。”

贯更似怒极,抬掌往贯墨头顶拍去,骆锡岩眼疾手快地架起一臂,横住那去势。贯更不曾想,这般青年竟内力修为不容小觑,自己生生被他截了,心中一番思量,另一掌也紧随而下,果然骆锡岩在意贯墨,上了当去拦。

这一扭转间,左侧腋下脉门便露出,贯墨大惊,猝然起身,想以己之躯护住骆锡岩。却不料贯更唇角轻笑,转而袭向骆锡岩右方,那处虽不是什么弱处,但由于骆锡岩见贯墨动作,分心散神也没顾忌那么多,只想着不伤到贯墨,于是被重重一击,飞出数丈倒地不起。

“呵呵,是有点资质,运气也够好,不过就是太笨了些。”贯更鼻尖里哼气,那笑里没有温度,全是不屑傲慢。

“即刻起,我便不再是风影楼之人,也不再是……”因怕再引骆锡岩入战局,贯墨不去扶他,话音未落便觉腰腹剧痛。

“不再是什么?我告诉你!即便你逃了或者死了,你都是我贯更的徒弟!”贯更怒极,咬牙切齿地似是恨极。

“啊……师父,看在这么多年,大事小事我从未忤逆您的份儿上,放过我们吧。我从未求过您何事,只此一件。”贯墨额间沁出薄汗,自己竟没有察觉被下毒,这不是慢性的,发作极快,转瞬便五脏六腑如刀绞般,疼痛难忍。

“你和雅儿是曾是我最爱的徒弟,天赋好,聪明伶俐的。呵呵,我贯更是做了什么孽,活了大半辈子,竟落得如此下场。哈哈哈,墨儿,你错了,你从来不是替我做事,你只是在替你自己报仇。”贯更仰天长啸肆意笑着,完全不把骆锡岩小动作放在眼里,自顾自地回忆起。

“师父……您这是何意!”贯墨心中升起不祥预感,彷佛一个自己重来不知的命途即将开启。

“呵呵呵,没什么,你跟着我慢慢的就会知道。你以为雅竹在那欢情中,我就不知晓么。你以为他会不知晓我已知情么?呵呵呵,人呐,谁能活的那般通透自在,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你想要什么我便许你什么?总之,雅儿我能放过他,你我是绝不会放的!”贯更眼眸漂亮至极,和贯墨的有些像,只不过被怆然的一片伤感笼罩,淡淡的看不真切那里藏着些何物。

“不可能了!我不再做那些污垢之事,够了!若此番不能离开,我便是死也不愿再回风影楼中一步!”贯墨捂着腹部,朝骆锡岩摆手,示意自己无妨让他不要过来。

“死?呵呵,死当然容易了,我偏不要你死。要知道,活着才是最难的,背负着所有活下去,更是难!”贯更沧桑道来,无尽心酸。

正在这时,骆锡岩提剑扫来,带着寒光闪动,直直地向贯更后心刺去。贯更何等精明,不消回头便躲过,早已打探得他有绝世好剑,也不拿手去挡那剑刃,只是笑道:“那简大侠的内力,全灌予你,只怕是毫无用处,也不会用吧?”

“是么!”骆锡岩本就两手准备,猜的他不敢靠近剑气,早手握成拳砸去,贯更不提防正巧撞上!

贯墨大惊,腹部绞痛让他站立不住,勉强提了真气趁此时机一同攻去,贯更应对不急,一掌与骆锡岩内力相拼另一侧还得防着贯墨,着实费力。

“你要不孝么?”贯更见贯墨嘴唇发紫,中毒也有些时候,再不救治恐要白白送了条命。“墨儿,你此时收手尚有回还之处,那毒……”11FIb。

“师父要放过我们么?”贯墨抖着声道,那毒有解,可需些时候,那颗能解百毒保命丹药早已给了骆锡岩服下,再无第二粒。

“贯墨,你中毒了?!”骆锡岩察觉贯墨神色不对,但也才知晓是中毒之缘故,大为担忧。

“锡岩……”贯墨拼尽全力,那毒素涌地更快,瞬息间往心脉而去。贯墨也不受控地眼前一黑,往后仰倒。

骆锡岩见贯墨倒下,连忙收势要去扶住他,可贯更却不以为意,猛力击中骆锡岩,霎时被甩到树干上,连撞断几人合抱大树才停下,止不住地咳出献血:“贯……墨……”

“骆大哥!”清绸流着泪跑过去,抱住骆锡岩手臂道:“骆大哥,你怎么样!”

“我……去看贯墨。”骆锡岩受了内伤,好在雄厚内力护体,也无性命之忧,只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句。

绣绣众上气。“如此还想与我交手?呵呵,黄毛小儿,让你爷爷再教你几年也是一样!”贯更笑着,将贯墨揽进怀里,喂了粒药道:“我的徒儿我自然会疼,倒是你,盟主令到底在哪!快说!”

“我真的不知,你就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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