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兄弟情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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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楼台,落英归尘。仰望黑黝黝的夜空,高天上月影如钩,星辰寂寥,秋风萧瑟。

秦王嬴政辗转难眠,他披着一身单薄的锦袍,心神不定地徘徊在宽敞的信宫高台上。有时候,秦王又长久地肃然站立,自顾凝视着遥远的东方出神。内史庆书和秦王的卫士们默默无言地跟在他身后,不知秦王为何事而忧伤。

刹那间,东方的天空突然闪过一片流星,其中一颗大星由远及近、由小变大,刺破苍穹、向疾风一样破空而来,划过遥远的东方天际。耀眼的星光,照耀得信宫的楼群一片通亮,“大王,是大彗星!快快闪避!”,秦王的侍卫长秦升惊呼起来。依稀可见、可听到渭河大桥上的行人、市井街面的人群里发出一片惊悚的呼喊声。

秦王聚精会神地观察着这颗大星的运行,只见那颗耀眼的星辰,携着惊雷般的呼啸声震颤飞腾,还散落着无数的流火碎屑,由南往北划过东方的整个夜空,消逝在遥远的北方。须臾之间,北方的天空突然一亮,仿佛又有无数颗太阳升起,剧烈的闪光将寰宇映照的一片白昼。

秦升喃喃地说:“落星了,也不知朔方哪里的人要遭殃?”

秦王惊愕地抓紧阑干,“彗星见而必有灾祸,本王是不是需要立即主持国礼、祭祀祈福?”内史庆书:“大王,是东方有战况了!大秦军与赵国军马,已在晋地交锋。我大秦军有近50万军马,赵国动员的军马应当也不在少数。”

秦王嬴政:“王翦和桓龁增援上党的军队已至何地?”

庆书:“二位将军接管申屠竭、李楛兵权后,勒兵倍道疾行,估算大军行期,他们应已接近河水,相国命他们急行军、强渡河水之后,避过卫国国君角据守的野王,从帜关陉经王屋山进入晋地。这是为了暂时不与卫军、韩国军队发生摩擦。”

秦王:“此番上党之战我们胜算几何?”

庆书:“启禀我王,战前幕府推演,勉强只有五成胜算。这还要看奉命从河曲渡河出兵、去截击李牧军后方的秦军嫪毐所部进展是否顺利?”

秦王焦灼地问:“我是问大秦军能不能守住上党?”

庆书:“能!诸将一定能守住这块性命攸关、至关重要的战略要地。我们大秦国的精锐之师已经全数征发了,大王不必多虑。只是此役,国人的牺牲只恐怕不会是小数目。”

秦王感叹:“为何人间会有如此多战争?秦赵的冤仇深呀!”

秦升:“是呀!大王亲政以后,首先面对的也是赵国、这个与我大秦国生死逐鹿的劲敌。”

秦王嬴政:“赵国民风强悍,又多名将贤臣。我大秦异日若能降服赵国,也非是国力胜之不可!赵国依仗有关东诸国为其后盾,屡次挑头与大秦为敌。秦国意图崛起,也非要谋划搬掉这个绊脚石不可。”

庆书:“赵国不早不晚,选在此时发难,分明是想借秦国政务交接、吾王即将亲政而内有隐忧之时趁火打劫。”

秦王嬴政:“赵国火中取栗,就不怕烧了自己的手脚?”

内史庆书迟疑半晌、一语双关地说道:“大王,秦赵两强凡历次相抗,杀人一千,自损近之。这一次,相国的心思也是只要保全上党之地即可,不想为此招致又一次关外诸国的合纵攻秦。”

秦王:“相国如何打算,本王也略微知晓一些。他的心思是在内不在外,也实在是够难为他的。其实,相国他更希望打赢这场战争。治大国如烹小鲜,他是竭尽了心智呀!”

这时,秦王的妃子恪妃和几个宫女忧郁地走上前来,到得嬴政身边,她轻轻给秦王披上了一袭大氅,“大王呀,夜晚露重风凉,不可久待宫外,王体务要爱惜。”

秦王感激地点点头:“我没事,爱妃先回宫去吧,也不要惹了风寒。对了,你速去取本王的错金软盔甲来,本王要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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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的异母兄弟长安君成矫,其生母为秦庄襄王异人(子楚)的妃子韩后。成矫是秦王嬴政唯一的弟弟,秦王生于公元前259年,命中属虎。成矫小秦王嬴政4岁,命中属马。长安君爱读诗书、不善武艺,他的儒弱与秦王的勇武区别迥异。

秦王:“长安君可有音讯?--东门一别,都快一年多了,吾等兄弟还未曾谋面。”

庆书奏道:“长安君督军上党,正为大秦的江山社稷而战。”

秦王嬴政:“我与长安君虽是异母兄弟,可本王只有这一个情同手足的弟弟呀。惨烈大战的关头,怎能不让人牵挂心忧?成矫的安危,是本王最为关切的事情。”

秦升:“吾王仁爱,孝悌及于兄弟,广施于秦民,则家国兴焉。”

秦王:“长安君不能死,这件龟兹王进献的错金软甲和面具,工艺精湛,刀枪不入,箭矢无伤,速派人去晋地将它交付给长安君。”

嬴政又从腰间饰带上解下佩玉,“这是本王的信物,就把它一并交给长安君收悉。告诉我弟弟,王兄盼望他平平安安地回来,兄弟同心、共享国祚。”

庆书领命,即刻差人策马将秦王的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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