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落红不是无情物 (1)(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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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体的形变和外力的大小成正比。

这是著名的胡克定律,适用于一切固体。

女人是水做的,我不是。我是肉做的,结结实实的固体,上面还布满了大小不等的血管和神经元。

阿基米德缺少一个支点。

柳下惠需要一粒VIGOR。

西门庆的风流少不了他矮邻居的美丽老婆。

相比之下,终究是我年富力强,只是听了索琳的一声叹息,我那傻弟弟就像只贪婪的猫闻到了腥味,乖乖地直起了腰板儿。

我和索琳终于完全投入地抱成一团,除掉她身上的最后一丝衣服,我们赤裸相对。我木讷,不知该怎么做。此刻我方才体会到,原来电脑前习得的知识和“指”上谈兵比起荷枪实弹会有那么大的差距。这个时候,我只会紧紧地抱着她,让她的上体殷实地贴在我的胸膛上,感受着彼此心脏的跳动。索琳似乎并没什么经验,只是茫然地看着我所做的一切,不做任何指点。10分钟后,我在索琳眼神的鼓励下抵达了一个位置,我知道两个22岁的轨迹即将交汇。我轻轻问:疼吗?索琳摇头。于是我的腰部开始用力。

一股温暖的黑色力量将我牢牢抓住,仿佛溺在一片浓重而温柔的海域,每一次舒适的划水都会让我暂时脱离那片力量的控制,然而又会贪婪地沉下去,盼望着下一次的摆脱。我抱紧索琳开始疯狂而快乐地挣扎,她紧紧箍着我的背,于是我的全身开始战栗,听见一直咬着嘴唇的索琳突然张开小口,重重地呵了一声。

指甲嵌到了我的背里。

她胡乱地唤着我的名字:

“袁夙——”

我叫袁夙。

夙(S?)就是夙愿的夙。

我85年出生,生日是5月19日。资深球迷都知道,中国国家队在那一天1:2负于香港队从而痛失墨西哥世界杯的出线权。

老爷子热泪纵横,随后关了收音机,挂着满脸的泪花一路小跑去医院迎接我的出生。直到今天,我妈一直误以为那是他得知袁家有子,喜极而泣。

以上事实说明,在我成为固体之前,足球在老爷子眼里地位一直比我重要。

我都懒得说他。

继而,我有了这样一个好听但不好念的名字,袁夙。意在表达老爷子对中国足球的一种特殊情愫。

这样的结果便是,在大学之前,很少有人能一口道出我的名字,于是这么好听的代号被叫得支离破碎。

比如,初中时班里一个美女同桌愣把“夙”字里的“歹”从部首“几”里分出来,喊我“袁歹”。并且振振有辞地说形声字嘛,就应该除去部首念剩下那部分。“可字典上说这是个会意字啊!”我争辩。她说那就更没错了,从会意字的角度讲,就算歹徒披个斗篷他也还是歹徒!

后来高中时又出现了“袁凤”的叫法,这个我比较受不了,目不识丁不是你的错,但你丫不能把公母也整差了吧!

直到大一的课堂上出现了令我忍无可忍的版本,那个面目清秀的大学英语老师拿着点名册,眉头紧锁地盯着我的名字:袁……袁……

我急得满脸通红,抢身站了起来。大家先是一愣,继而哄堂大笑。

我承认自己身高臂不短,但是我并无半点驼背,昂首阔步的时候也不像绝大多数球员那样左摇右摆,就这样被人以某种动物相称,你能想象出我有多不爽。

倒底还是高校学生的文化水平高,大一时,一个化学系的学姐用米兰昆德拉的笔锋给我写了封信,表达一个小姑独处的女子对一个懵懂球员的爱慕之情。信的末尾她说,袁夙,你在我眼里就像芸芸众生中的一位稀有“元素”般珍贵……

我四肢勤五谷分并且还学过两天化学元素周期表,我回信道:那您一定知道“稀有元素”一般都是“惰性元素”,千儿八百年也不和外界发生一次化学反应的是吧。

所以,当索琳在那个时候准确无误地喊出我的名字,我着实感到震撼。

震撼的原因并不是那个“夙”字有多生僻。

我想,对于一个你想了解的人,再生僻的名字也定会知道如何去读。

原来她早就知道我的名字。

这一夜我做了很多梦,记不起这梦分了多少段,梦了多久,仿佛我一直在抱着她光滑的身体喃喃地说着情话。或许,我在梦里流泪了。

早晨醒来的时候索琳已经离开,她一定是先于闹钟起床,不然我怎么会没有觉察。不知道是为了让我睡得安稳还是怕我看见她清晨的第一抹旖旎风光。

起床看见苏宁和老大。苏宁冲我努了努嘴,我会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我又回使了个眼色,苏宁偷偷比量了个“V”。我俩没做声,但是全明白了!

只有老大,一边洗脸一边哼着小曲儿,完全沉浸在一派莫须有的快乐中。

“可比克好吃吗?”我们问。

老大咂了咂嘴,一副回味无穷状。眼角轻蔑地瞥了瞥我和苏宁,根本不屑回答。

我和苏宁互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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