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且哭且笑的锦瑟年华 (1)(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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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我们住在十八楼,周围在一个望远镜的视野内没有更高的建筑。十八楼的好处在于,不仅可以指月为誓,也可以当月而欢。我们没挡窗帘,任凭清辉洒在床头,那床上还有偎依的男女,一涌而起的热潮尚未褪去,全身白皙而微红,人间最动人的肤色。女孩对男的如泣如诉:我也会记住的,今天是我最重要的日子,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我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一个钟头前的疯狂,一刻钟前的羞赧,还有同时蹙着的眉头以及飞扬的嘴角。我想,一个怕疼的女孩也许不需要三分钟的快乐,她需要的只一个承诺,那承诺的内容晶莹而质朴,就像每个爱情童话都有一个关乎天长地久的传说。桐桐告诉我,袁夙,再傻的女孩也是泾渭分明的,没有谁能随随便便把自己交出去,她那么做,只有一个理由,你明白吗?

我痴痴地点了点头。记住了这句话。

和周镁桐在一起的时候,你永远都不要把她想象成一个哲女,我情愿将她想象成上帝。昆德拉不是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吗?我刚刚作出若有所思状,这上帝就笑了。

她说夙夙你在想什么啊?

我说我刚才是不是太逊了?

结果这句话让上帝持续发笑,而我则继续为此而费解。作为一个身强体壮的运动员,我有点儿无地自容。

上帝说还好啦,你还有很多机会,可以再为自己正名的。

我们又缠绵了一阵,有了倦意,我终于想起,该穿上我那整晚都没捞着穿的睡袍了。

“等等!”桐桐说。

上帝一喊等等,人类就崩溃!

于是我知道事情要不妙。我张大嘴等待着着上帝的旨意。

桐桐说:“袁夙,我今晚算不算‘千娇百媚’?”

我点点头。

“那算不算‘极尽妍态’?”

……

桐桐一笑,贴近我的耳边,“从前有一个传说,传说中有一个骑士,骑士的心里装着一个公主,那公主的雅号叫做咪咪。骑士说,因为她的美丽,他可以为她奋战三次万死不辞,袁夙,嘻嘻,有没有这回事?”

清晨的闹表将我吵醒,我伸出一只胳膊将闹表打翻,试图爬起,尝试了几次后,未果。

那个铃声搅乱了我的梦。梦里,我身负公主,在敌阵中杀得三进三出人仰马翻,终于将她转危为安。公主在马背上睡着了,而我却体力不支跌下战马。我倒在泥浆里,浑身软得爬不动一步。我伸长手臂,喃喃地挣扎:“水,给我水……”

桐桐下床给我倒了杯水,神情惬意。

“夙夙,有没有三枚一元的硬币?”

嗯?这个疯子,她又要做什么?我说:“在我口袋里,你自己去拿吧。连声音都是软绵绵的。”

朦朦胧胧中,我看见周镁桐翻出三枚硬币,来到梳妆台前,台子上摆着我送她的那只水晶树袋熊。只听“当,当,当”的三声……

周镁桐回过头,冲我灿烂一笑,整夜未褪的潮红依旧挂在脸上。

……

附,与周镁桐疯狂同居之大事记:

●从第二天开始,除了睡觉吃饭以外,袁夙必修的也是唯一可修的三件事:一、踢球。二、陪周镁桐。三、往返于二者的路上。

●袁夙得到第四个月的工资,当晚被周镁桐全额没收,留作服务费发放。

●七天后,树袋熊的肚子里陆续增加了八枚硬币。周镁桐制定的初步协议是每晚服务一次,多出的一枚是因为袁夙某天的服务没能达到预期的满意度,于是追加了一次。

●袁夙无缘足协杯第二回合,赵旭代其首发,球队在客场闷战了九十分钟后被对手0:0逼平。对手凭借客场进球的优势晋级下一轮,邦泰惨遭淘汰。袁夙从此失去了一个重要的展示舞台。桐桐说待到袁夙得以出场的时候会酌情考虑减少服务次数。不过袁夙怀疑他没那个机会了。

●在如此内忧外患的大环境下,袁夙为自己的身体状况空前担忧。对此他选择的办法是以毒攻毒——每晚加练五千米长跑,并且仰天长啸放出豪言上帝你丫有种就把我累死!

●一周后,周镁桐征得其老爸的同意,将其全部家当从周府搬至袁夙处,其中包括一只几个月大的白色西施狗,名曰郁闷。

●三天后,袁夙回来时发现郁闷把家里翻得乱七八糟,这孽障嘴里正叼着一盒神秘的白色胶囊,胶囊上印有“美国辉瑞”以及英文“V”的字样。袁夙发现其中少了两粒,在对郁闷进行24小时监测之后,未见异常,终于想起自己在某一夜的反常表现,由此推断出那两粒胶囊的去向。

●袁夙与周镁桐大吵一架。正方袁夙的观点是:投毒一粒是诱其妥协,情可原,投毒两粒简直是害其性命,不可活!反方周镁桐的观点是:两粒也仅仅换来一个冷水澡而已,现在的药真是越做越差劲。

●袁夙愤然离家出走,漂泊了三天后回到家中。妥协的原因之一:他不放心周镁桐每晚开车转遍B城寻找他。原因之二:周镁桐痛哭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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