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先秦书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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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啧啧称奇的时候,考古学家王铎教授俯下身去,用双手小心翼翼地依次捧起的出土的那一片片竹简观瞧,他的目光死死地盯在上面,又摘下眼镜匆匆擦拭一下,再去观瞧。竹简共计十九片,宽约一寸半,长约一尺,虽然历经两千年却毫无变形,只是竹简已经变得乌黑,上面的字迹也混沌不清了。

张远遗憾地介绍说:“这几片竹简原来放置在一件檀香木函中,用丝帛包裹着,据说当时很漂亮。文物被哄抢的时候,被一个小工头拿去了。等到公安干警去提取赃物的时候,檀香木函不见了,丝帛也没有了,只剩下这几片乌黑的竹简。那个小包工头为此还挨了打,他指天发誓、哭哭啼啼说把文物拿回来只打开看了一眼,就藏在夹墙里再没动过一个指头,确实是没有转移窝藏。公安人员不相信,把他家和其亲戚朋友的家都仔细搜查过,嫌疑人现在还在刑事拘留所关着。”

王铎教授听了苦笑着说:“你们为什么不给那小包工头开出个证明呢?”

围在身边的学生和辽宁考古队人员们哄笑起来,“就该让这种人吃吃苦头!--公安不问,我们不管。”

王铎教授说:“当年秦陵兵马俑出土的时候,许多彩色的俑衣不到十分钟就消逝了。所有兵马俑手持的长铍、矛戈木杆迅速风化无踪,戈头坠落下来还对文物造成了一定的损害,木器急速氧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只有竹简和精心加工的木简是个例外。古人把竹片、木片削成长方形,再用火

烘烤烘烤,本来新鲜湿润的竹木片,被烤得冒出了水珠,像出汗一样,这道烘烤的工序就叫做“汗青”了。我们现在将历史称作汗青,可是这竹木简也确实做到了几千年不朽啊!”

考古队长班召说:“此次有先秦时代的竹简出土,是不是说本身就意义非凡?”

博士生李昕说道:“我们这次去南方考察三星堆,老师曾给我们提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三星堆文化是否属于是孤立的神秘、外来文化?其历史年代早于先秦,先秦巴蜀文化无论是形制还是图腾,显然也是对此是没有传承的,难道三星堆文化果真是如同众人所说的孤立事件吗?这并不符合文化的特质。

我们研究先秦,最重要的依据就是秦简。现在,全国各地出土的秦简已经很多了。1975年,湖北睡虎地秦墓竹简揭示了秦代常用的法律文书。2002年,湖南省湘西龙山县里耶镇一口古井中,一次就出土了36000多枚秦简,经考证是完整的秦代官署档案,大多是《日书》、《占书》、《历谱》还有《秦律十八种》、《效律》、《秦律杂抄》、《法律答问》、《封诊式》、《为吏之道》等法制、吏治规则、法条。

通过研究,我们现在知道西汉的许多律法条文与秦代律法惊人的相似,可是,他们不是自诩为“罚无道,诛暴秦”吗?那为何又大量去沿用秦代的律法?研究越是深入,笼罩在古中国第一个帝国--大秦身上的迷雾,就越接近历史的真相!

所以,老师说过的,每一次秦简的出土,都是特大的考古发现。因为,它随时有可能改变人们的习惯性“常识”。

王铎教授看着得意门生,赞许地点点头。

女博士生张涵韵说:“对秦简的处理,脱去氧化的黑色并不难,清洗干净后先用采用药水进行浸泡,防止简牍霉变、虫蛀,再用抗氧化剂还原,对这些秦简进行脱色脱水处理,就会呈现出竹木简的原色,上面的文字资料就可以留下来而且清晰可辨。你们为什么不马上进行处理呢?”

辽宁考古队几个人意味深长地相视而笑。“这就是我们请汪教授前来的道理,我们需要权威人物来见证。”

章涵看出了些许门道,“那我们将竹简带去北京研究如何?”

张远急切地一把将秦简收拢起来,斩钉截铁地说:“不,不--不,它们不能离开沈阳半步,出这间屋子也不行。”

汪老的秘书李素云不悦地说:“汪老这远飞过来,你们说是合作研究的,科研经费怎么保障?”

辽宁方面表示:“这个好说!特批的一百八十万经费,一半留给你们,我们还负责后勤保障!研究的目标是:墓主是谁?以及科学严谨的文物鉴定。”

王铎教授说道:“不必争了!天下考古是一家,怎能说两家话?学术是第一位的,研究报告上我的学生也要署名。”

对方思考一会儿,表示同意。“两个课题组合并,不过--辽宁方面五个人,汪老课题组最多三个人。”--这意味着王铎教授的团队要缩编。

王铎教授爽快地说:“李秘书可以先回北京去,张涵韵你一同回去,我这里还多一个人就抓阄?不行,我也走,把学生们留下来。”

女秘书和女博士生不悦地撅起了嘴:“这个也搞男女不平等,歧视妇女?”

辽宁考古队张远等人挠着头,“李秘书吧,最好是别走。--要不谁能悉心照顾好汪老生活方面的问题?--张涵韵也别走,要不课题组里就没有女性了。”

最后,双方谨慎妥协。汪老课题组出五个人,辽宁方面增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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